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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薛含蕊和容大少爺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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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鋪子容長德的瞧著劉心全要上馬車離去。

容長德疾步上前攔著,“心全大哥,請留步,小弟有話要說,耽擱你功夫先給你賠禮了。”

瞧著容長德俯身給自個行禮,他態度謙恭平和,劉心全臉上浮現讚許的笑意,“容大老弟,客氣了,你我非一日的交情,有話盡管說。”

“心全大哥,咱找個好些的地方,要不咱今兒就去真味齋裏吃飯,邊吃邊說!”容長德笑意淺淺,滿臉的期待。

“既然容大老弟如此盛情,愚兄只好卻之不恭了。”劉心全也抱拳朝容長德回了一禮。

容長德上了劉心全的馬車,一同往真味齋趕去。

二人攜手上了二樓的南面的雅間。

待劉心全坐定,容長德起身把窗扇推開,微微一笑,“打開窗子換換屋裏的油汙氣味。”

“容老弟總是這樣細致貼心,怪不得深的老夫人和大少爺的稀罕!”劉心全瞟眼站在窗子旁的容長德,由衷的稱讚著。

“心全大哥,你可別再誇老弟了,馬上就站不穩了。”容長德笑呵呵的走回桌子旁坐下。

“心全大哥,這會這間屋子唯有咱倆,我和你推心置腹的說番話。”容長德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清秀的臉上有了一些凝重。

“心全大哥,大少爺這次在京城探到了消息,說是我朝的東陵崇德大將軍和寧昭大將軍年前在玉門關吃了敗仗,起因薛遷籌集的軍糧品質不好,讓一眾將士得了疫病!”

“皇上大怒,已經把薛遷一族發落到南疆苦寒之地,還讓靜安侯爺和東陵俊老將軍出任新的籌集糧食的官吏!對於咱們來說,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鶴立雞群的大好機會!”

容長德說著話目光定定的瞅著劉心全,“心全大哥,你知道我這話的意思了吧?這也應該是大少爺的意思!”

劉心全沈吟一下開了口,“我懂了,咱淮安府氣候溫和,所轄個縣良田居多,那靜安侯爺和東陵老將軍一定會選在這裏籌集糧草的,大少爺是想趁此機會,圖謀發展,想取代聶常昊的皇商位置!”

容長德深知自家少爺的心境,他嘆口氣,“哎,這多少年了,咱容府一直被聶常昊壓制著翻不了身,有這個機遇,是個血性男兒都想一試身手的!”

“我也懂,大少爺這些年忍辱負重,還不是族裏的人欺他孤兒寡母的!”劉心全也替容府的容月疏嘆息。

“心全大哥,往後倒是不需再為大少爺擔心了,此次進京,大少爺得了戶部王閣老王殊淵的青眼,還被他招進府裏好幾次呢!”容長德的神情中充滿了苦盡甘來的欣喜。

劉心全聽到這話,也替容月疏高興,他把椅子拉的靠近容長德一些,“容老弟,那戶部閣老可是個二品的大官啊,要是攀上他的關系,咱大少爺可是前途無量了!”

容長德的表情又一次變了,他苦笑著,“我想也是,大少爺倒是對此事沒有多上心,我問了他,他還呵斥我是異想天開!”

“咱大少爺一直都是謙恭有禮的君子,他不會做這些投機倒把的事情,所以,我把你找來,就是商議著咋想法把這糧食的事情搞定,給咱大少爺積累一些好名聲,讓他在京城也能聲名鵲起,咱大少爺既有才又有貌,要是能攀附上京城的名門貴女,這一輩就不會再屈於人下了!”

“嗯,你說的話十分的有道理,我讚同!”劉心全實心實意的說著。

這倆人在酒樓吃飯還不忘替他們的主子憂慮人生大事,可這會容家長房唯一的嫡子容月疏正被一個刁蠻的丫頭纏的焦頭爛額。

原來這丫頭不是別人,正是從惠豐鎮回來的薛含蕊。

王素穎想答謝葉婉馨,就拉著女兒進了容家青門大街的鋪子。

掌櫃的不在,那小夥計瞧著都是一身素服的母女倆,也懶洋洋的愛理不理的。

王素穎接連問了幾遍,幾種物品的價格,鋪子裏的倆夥計都低頭說笑,沒有回應。

他們的冷漠看人下菜碟的態度激怒了曾經是一州驕女的薛含蕊。

薛含蕊想到安順馨姐姐鋪子裏的人,見了客人就跟見了自家親人。

她怒火攻心,一腳踢翻了鋪子裏的竹筐,裏面裝著的點心都散落在地上。

然後用手拍著櫃臺,怒聲呵斥著,“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眼瞎了?沒瞧到有客人進鋪子,這都是啥態度啊?”

王素穎也被女兒的舉動弄的發怔,她傻呆呆的杵在櫃臺的一側。

那倆小夥計瞧著這丫頭竟然踹翻了他們的點心筐子,立即變了臉色,“你是打哪冒出來的鄉下野丫頭?”

“別和這臭丫頭客氣,她把咱的點心筐子打翻了,這筐點心就賣給她了!”

“你說的容易,就怕這窮酸的臭丫頭身上沒錢,咱不是虧了!”

瞧著走到自個面前張牙舞爪的那倆小夥計,薛含蕊冷笑著,“你們這些狗眼瞧人低的混蛋,要幹嘛?”

一個斜眼的小夥計用賊兮兮的眼睛瞟著薛含蕊的胸口,趾高氣揚的說著,“幹嘛?你弄壞了我們的貨物,自然要賠,快把身上的銀子掏出了,不然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要是實在沒銀子,就以身抵債吧!”

瞧著眼前的猥瑣小人說著渾話,竟然把臟手伸了過來。

薛含蕊揚起手就是一個大巴掌,“你個狗東西是活膩歪了!本小姐的主意你也敢打!”

那小夥計咋也沒想到會被這丫頭扇了一耳光,他捂著臉氣的直跳腳,“反了,你這死丫頭,敢打你大興爺爺,我今兒要拔了你的皮!”

邊上的小夥計瞧著自家弟兄吃了這丫頭的虧,也一臉邪笑的湊過來,“小丫頭脾氣挺暴躁的,不過哥哥喜歡!”

王素穎瞧著倆混賬圍著自家女兒,她氣惱的喝罵著,“你們這些混蛋,眼瞎了!敢騷擾我女兒都滾開!”

薛含蕊攢滿了力氣,冷笑著對湊過來的那個夥計臉上,“啪!啪!”接連賞了倆大耳光。

“咋樣?夠滋味吧?一對瞎眼的蠢貨!”薛含蕊抽出帕子把手擦擦,鄙夷的望著挨了打的倆夥計譏諷著,“打你們都嫌臟了本小姐的手,這家鋪子有你們這樣的夥計,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打的好,說的更好!”

挨了打的倆夥計準備撲上來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卻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他們都像霜打的青菜蔫巴下來,個個縮著脖子不敢言語。

容月疏邁步進了鋪子,他瞧了眼一臉傲嬌的薛含蕊,又掃了一遍地上散落的點心,再有些溫怒的盯著那倆狼狽的小夥計。

厲聲呵斥著,“你們蔡掌櫃去哪了?”

那倆夥計的身子有些發抖,其中的一個垂頭低聲說著,“大少爺,我家掌櫃去了真味齋。”

容月疏涼涼的笑著,不緊不慢的說著,“呦呵,你家掌櫃倒是好會享受,這真味齋本少爺還沒去過幾次,他倒是摸的熟悉,看來本少爺給他的待遇是好的過了頭!”

另一個小夥計見大少爺發了火,唯恐對自家掌櫃的不利,就磕磕絆絆的說著,“大少爺,不……是我家……掌櫃要去,是齊掌櫃他……們硬拉……著去的。”

薛含蕊雖然打了人,可是心裏的火氣還沒出完。

她瞟了眼容月疏,涼涼的說著,“這位大少爺芝蘭玉樹般的人物,想必就是這鋪子的東家了,你識人不清,竟然會用這樣的夥計做事,你的那個掌櫃的定然也好不到哪裏去,真是虧了你這樣好的鋪子就葬送在這等小人手裏。”

容月疏未進鋪子就已經認出了鋪子外面的馬車乃是前任知府薛博的馬車,他見到薛含蕊自然也認出了這囂張跋扈的丫頭不是別人,就是薛博的嫡女薛含蕊。

他對薛含蕊早有耳聞,知道這丫頭純真善良和她爹不是一路人,今兒一見,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這彪悍的舉動,倒和平素溫婉有禮的舉動盡不相同。

也許是她經歷了生死離別的變故性子突然有所改變,也不是稀罕的事情。

容月疏伏下身子給王素穎和薛含蕊各自施了一禮,“薛夫人,薛小姐,鄙人正是這家鋪子的東家容月疏,我對下人管教不嚴,讓二位受了委屈,我給你們賠禮了。”

見容月疏識破了身份,王素穎臉上有些尷尬,她急忙回禮,“榮少爺客氣了,都是小女脾氣不好,惹出了事端,讓你見笑了。”

“娘,你咋能說我呢?那些狗東西眼裏沒人,我這是氣憤才對他們做出的小小懲戒!”薛含蕊朝娘撅著嘴。

“好了蕊兒,時辰也不早了,咱可別耽擱了正經事。”王素穎想把女兒勸走。

容月疏瞧著薛含蕊撅著嘴的可愛樣子,心裏就是一動,他急忙給王素穎行禮,“薛夫人,今兒讓薛小姐受驚了,都是我們的錯,你要買啥東西,盡管挑選,賬就記在這蔡掌櫃的頭上,權當是替這些狗東西賠罪了!”

薛含蕊是咋聽這話咋別扭,難不成自個和娘就是為了貪這便宜,才要留下的。

她把嘴一撇,“容大少爺,我們既來買東西自然也是會付賬的,你以為我們要沾你的便宜呀?以為我們薛家落魄了,困頓的連三五兩銀子都拿不出嗎?”

容月疏被薛含蕊的話弄的臉色有些漲紅,他急忙擺著手,“薛小姐,我沒那意思,就是想讓你們心裏舒服一些。”

薛含蕊臉上盡顯受傷,她咬牙說著,“心裏舒服一些?就憑你剛剛的話,只會讓我們更加的感覺到被人施舍和憐憫是一種恥辱我們不需要!”

那個垂頭的小夥計見這死丫頭如此的不識好歹,敢和自家少爺叫板。

他一激動就忘了自個的身份,嘴裏不忿的嚷嚷著,“你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我們少爺的好心都被你當驢肝肺了!”

容月疏瞧著這不開眼的夥計又火上澆油,恨不得立即一腳踹死他,“你閉嘴!”

薛含蕊自嘲似的笑笑,“娘,瞧到了吧,我們如今沒有地位,在人家眼裏是一文不值的!假如我如今也是人上之人,他們敢這樣和我說話嗎?曲意逢迎,討好獻媚,還唯恐巴結不上呢”

見女兒說出這樣尖刻的話,王素穎的臉色也不好,她輕輕扯著女兒,“蕊兒,你別再說了,容大少爺也是好心!你這丫頭把話越說越離譜了。”

和葉婉馨接觸了一些日子,薛含蕊也被她自立自強的個性所折服,她早就下定決心要靠自個的努力來贍養娘和兄弟讀書。

她瞪著倆大眼望著娘,說出了自個的心裏話,“娘,爹死了,我們就靠自個的雙手也能活下去,而且會活的很好,我才不屑瞧別人的白眼,哪個稀罕他們的假仁假義!”

容月疏也被她的話震懾了,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丫頭的心胸並不是很狹窄。

薛含蕊說罷,就扯著娘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鋪子。

留下容月疏站在鋪子裏靜靜的思索著薛含蕊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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